【X27】占有欲
#写文复建中
#all27汤底的X27，不过其他人出场不多
#为了弥补上一篇消失的Xanxus，这篇给足足的戏份（不过两篇没有什么关系，各自独立）
#细节有私设
#全文5k左右，感谢阅读
1.
沢田纲吉继承彭格列后第一次与瓦里安的正式会面，就猝不及防地被Xanxus掐住了脖子。
首领上任后到内部主要部门和同盟家族参观是彭格列的一个传统，当然啦，他们先来拜访教父也是传统，但瓦里安明目张胆地无视了它。
纲吉也想无视，但他不能。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通知了瓦里安，并按时到达了现场。
远远地看到瓦里安高级干部等在门口时，纲吉松了一口气。如果他在瓦里安大门口吃了个闭门羹，他真的不知道这事儿传出去后要怎么友好收场。
没想到对方连表面的友好都没想维持。
似乎就在纲吉踏进瓦里安大门的一瞬间，Xanxus忽然暴起逼近了年轻的十代目，谁都没有看清Xanxus的动作——除了Reborn，在Xanxus的手搭上沢田纲吉脖子的同时，他的枪就对准了Xanxus的脑袋。
整个场面停滞了一息。
下一秒，跟着首领一同前来的岚守和雨守同时进入了战斗状态：狱寺隼人的炸弹上了膛，山本武的剑也出了鞘。
瓦里安的人虽然也没预测到他们老大的行为，但本能地挡在了Xanxus的面前，和守护者对峙。
“喂喂混账Boss！你在搞什么？”斯库瓦罗横着剑对上了山本武，嘴上虽然这么问，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自己的对手。
“嘻嘻嘻，Boss还真是大胆呢~”贝尔看似站得随意，手里接抛着小刀，戒指上已经燃起了火焰。
正逐渐恢复身高的第一杀手气势更胜从前，Reborn声音低沉，质问道：“Xanxus，你想对首领做什么？”
纲吉意外地是最冷静的那个，他被对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过并没有从Xanxus身上感受到杀意。
但还是有些挫败：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内心深处已经下意识地把瓦里安当成同伴了，很明显，瓦里安并不这么想。
“Xanxus？”纲吉慢慢地抬起手，搭在Xanxus的手腕上，深秋的低温让他的手指带着几丝寒意，Xanxus身上却总是散发着灼人的热气，这一冷一热的触碰让两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Xanxus从某种沉思中惊醒，好像才听到Reborn的问题一样，嗤笑了一声放开了手，“沢田纲吉，我是不会承认你的。”
“是是。”经过了几年的历练，沢田纲吉明显沉稳了很多，面对瓦里安的“不承认”宣言，学会了四两拨千斤。
这倒让Xanxus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那咱们进去吧？外面好冷。”纲吉揉了揉脖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歪头提议道。
Reborn叹了一口气，伴随着狱寺对瓦里安不满的大声质问，一个侧踢踢上了纲吉的后腰，“蠢纲，再这样你会威严扫地的。”
......你这样做就尊重我身为首领的威严了吗喂！纲吉一个踉跄，幸好被山本揽住才没有脸着地，他揉着腰敢怒不敢言。
“哼，大垃圾。”Xanxus打了个哈欠，没有再理会任何人，率先走向了室内。
纲吉安抚住狱寺后小跑了两步，和Xanxus并肩前行。
Reborn压低了帽檐，表情晦暗不明。
斯库瓦罗盯着那两人的背影满心困惑。“喂！！他们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
2.
彭格列十代目和瓦利安首领的关系好不好这个问题，问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脾气暴躁的岚守会滔滔不绝地罗列出瓦里安不尊重十代目的无数条罪状，以铿锵有力的“那家伙不配和十代目相提并论！”为最终论点。
瓦里安则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拿什么和他们的Boss比？
沢田纲吉本人大概会干笑几声，顾左右而言他地跳过这个话题。
至于Xanxus。
现在的Xanxus也分不清自己对沢田纲吉那个大垃圾是什么心情。
指环战刚结束时，对Xanxus来说沢田纲吉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罪：一个如此弱小的人，何以有资格掌控强大的力量？
就因为那该死的血吗？
摇篮事件后被冰封的那几年里，Xanxus对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悔悟的情绪。如果说有什么值得让他反思一下，那一定是认为自己还不够强，也不够狠。
童年的经历告诉他，在足够的实力面前，其他一切都不足为惧。
去掠夺吧，去占有吧，不需要所谓的同伴，更不要那高高在上的施舍，摒弃所有被撕碎的希望，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身为强者自然会有人追随。
只要站在那个顶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还是输给了那么微弱的光。
一点一点闪烁着的、好像一吹就会熄灭的、无论怎样都无法熄灭的光。
指环战上，沢田纲吉发现莫斯卡中的九代目后，回头望向他的那个眼神，Xanxus一直忘不掉：满溢着愤怒的火光，还带着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悯。
和老头子一模一样。
那个眼神给他带来的灼伤，超过了其他一切苦痛，脸上疤痕的蔓延都因此带着热度，一点点攀爬，痛感缠绕着他、束缚着他，最后在心口开了个看不见的洞。
洞中又生出了花。
当沢田纲吉在守护者和老师的簇拥下走进瓦里安的大门时，一股怒气勃然而生，心口的空洞又隐隐作痛，嘶吼着一些他自己都没听懂的话。
等Xanxus回过神来，他已经掐上了沢田纲吉的脖子。
虽然在几年的成长和历练后，沢田纲吉长高了很多，正处在从少年向成年人过渡的阶段，但在高大的Xanxus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瘦小。
无论是重新找回的掌控感，还是沢田纲吉那不设防的态度，都让Xanxus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起来。
至于关系好不好什么的，Xanxus并不在意。
反正到了最后，他想要的必须要得到。
3.
直到现在，纲吉偶尔还会因为坐在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上而有些恍惚。
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被称作“废柴纲”的日子好像还是昨天，现在他却成了里世界最强家族的首领。
身边每个人都比他自己更相信“沢田纲吉”。
同伴的信任、师长的教（bi）诲（po）和想要守护他们的心情，推着沢田纲吉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过，果然还是不适应啊，特别是面临这种场面。
纲吉掩饰性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虽然身边的助理已经非常体贴地给咖啡里多加了奶和糖，但他果然还是不太适应咖啡的苦涩。
下意识的皱眉被对方误解为十代目对所谈论对象的厌恶，坐在纲吉对面的一位小家族的首领愈发眉飞色舞了起来：
“所以说，Xanxus那个暴君真的不配和您相提并论，我听说他的血统并不纯正，一个杂种.......”
这下子纲吉是真的皱起了眉。
“不好意思。”板起脸来已经比较能糊弄人的教父（Reoborn语）放下了咖啡杯，杯底和杯托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Xanxus是彭格列重要的一份子，也是我认可的同伴，您对他的评价或许并不恰当呢。”
对方噤若寒蝉。
送走了访客后，纲吉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里，看得刚从门外走进来的Reborn眉头直跳，“让别人看到的话，你这像什么鬼样子。”
“我知道是你嘛，听脚步声就听出来了。”纲吉随手抓了个抱枕盖住脸，不住地哀嚎，“啊啊啊好累啊！好想休假！”
“是你自找的吧。”Reborn坐到纲吉旁边，看着抱枕下方支棱出来的棕色发梢，心情很好地拨弄了两下，“明明安排个守护者或者高级干部就可以解决，你偏偏要自己和人家见面。”
“因为，感觉大家都很忙啊，而且对方大小也是个首领。”纲吉的声音从抱枕下传出来有些失真，大概是连着熬了几天工作真的有些累了，后面的话慢慢趋近于嘟囔。
Reborn翻看着纲吉放在小桌上的文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看你对Xanxus倒是维护得紧，怎么，现在不怕他了？”
“......还是有点害怕。”纲吉把抱枕从脸上挪了下来，“但怎么说呢，毕竟一起并肩战斗过了那么多次，也算是同伴了吧？”
Reborn冷哼一声，没做评价。
除此之外，纲吉垂下眸，还有一点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他大概是能理解Xanxus的心情的。
当然不是说他认同Xanxus对九代目的做法，但是他能理解Xanxus的愤怒——以及愤怒背后的自我怀疑和否定。
Xanxus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又在这一点上殊途同归。沢田纲吉的“自我否定”表现得更加明显，并且在与Reborn相遇后，这种情绪被伙伴们的信任和支持慢慢瓦解；Xanxus的“自我否定”藏得太深，被他强大的实力和他对自我“实力”的认可所掩盖，无人知晓。
纲吉也不确定这种理解是否是他的自我感动，所以他也羞于和任何人提起。
只是难免因此对Xanxus多了一些关注。
如果被当事人知道了，大概会一枪崩了他也说不定。
4.
瓦里安一般没有什么假期可言。
开玩笑，谁敢给暗杀部队安排做五休二顺便缴纳个税和医疗保险啊？保险公司百分百要赔个倾家荡产。
但随着沢田纲吉的继承，斯库瓦罗不得不承认，他们变闲了。
几年前的指环争夺战，Xanxus虽然输了，但是没人能保证沢田纲吉一定能登上首领之位，瓦里安在明面上也没有受到什么惩戒，该出任务还是照常出任务。
不过，当沢田纲吉成为十代目变为了既定事实，免不了有人“揣摩上意”，让瓦里安逐渐边缘化。
跟在Xanxus身后，久违地踏进彭格列总部的斯库瓦罗不由得有些迁怒，虽然他莫名地笃定这种“排挤”绝不是沢田纲吉那种人会做的决定，但又不免不了把不爽的情绪倾泻了一部分给那个抢走了他们Boss至尊之位的少年。
一定都是他太过软弱的缘故。
摇篮事件后，Xanxus来总部的次数比斯库瓦罗还要少。一方面是他身份敏感，另一方面是个性使然，和彭格列打交道的事情都被他推给了斯库瓦罗这个作战队长。
瓦里安最近任务不断变少这个问题，他倒是也可以扔给斯库瓦罗来处理。
但内心深处的躁动驱使着他亲自来一趟。
从踏进彭格列总部的大门开始，各种饱含深意的目光就环绕着他：警惕、畏惧、厌恶、质疑......但Xanxus并不在乎，这样的负面情感于他才是常态，他站在九代目对立面的那一天起，这样的目光从未消失过。
奇怪的，反而是那个能温和地看着他们的家伙。
Xanxus抬眸，恰巧看到沢田纲吉慌慌张张地向他们跑来，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欣喜，“Xanxus，斯库瓦罗，没想到你们居然一起来了。”
“怎么，今天你那些老母鸡似的守护者没跟来？”Xanxus低睨了他一眼，笑话道。
“老母鸡什么的说得也太过分啦。”纲吉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我怕你们见面了会打起来，给他们安排了其他行程。”
小鬼倒是坦诚。斯库瓦罗大声地哼了一声以表示对这种猜测的肯定，他看那帮守护者不顺眼很久了。
“你们如果每次见面都要打一架，我就要破产了。”纲吉和Xanxus并肩向首领办公室走去，像唠家常似的抱怨道，“彭格列的财政部长已经快要明示我要么管好你们要么用自己的私产赔偿了。”
“哼，蠢货。”在纲吉柔和的声线下，Xanxus难得没有太暴躁，不过还是因为对方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扬起了眉，“你太弱了，所以才被那帮渣滓拿捏住。”
在瓦里安，从来都不会出现敢和他叫板的下属。
“没办法，我不像Xanxus你那么有魄力嘛。”纲吉坦然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到达首领室时还顺手帮Xanxus和斯库瓦罗开了门，没有一点身为首领的自觉。
“所以就需要你们多帮忙啦！”
5
对于瓦里安最近遇到的问题，纲吉也多少有些耳闻。他对这件事的解决办法简单粗暴，在笨手笨脚地给Xanxus和斯库瓦罗倒了茶之后，纲吉便拿出了一份带有死气之火的文件，递给了斯库瓦罗。
“喏，这个任务，就拜托瓦里安啦！”
斯库瓦罗愣了两秒，他本来还有点不知如何开口去求那个小鬼办事，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小鬼便给出了解决办法。
Xanxus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对着还在那里愣神的鲨鱼扬了扬下巴。
斯库瓦罗一把抓过纲吉手里的任务，神情兴奋，似乎想伸手揉下纲吉的头，但又克制住了，兴冲冲地冲出了首领室，甚至忘了和他的直属Boss打招呼。
“斯库瓦罗还是一如既往地风风火火啊。”纲吉看着斯库瓦罗的背影，脸上带着丝怀念，好像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下一秒忽然意识到Xanxus并没有一同离开，有点惊讶地看向他，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又怕被Xanxus误会他想赶人走。
Xanxus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里假寐，双腿架在面前的小桌上，大爷得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
自从沢田纲吉继承了彭格列，Xanxus一直都是暴躁的，他本以为这种暴躁是因为错失了十代目之位，但来到了沢田纲吉的地盘，看到沢田纲吉那张傻脸，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纲吉眨了眨眼，看着Xanxus那舒服自在的状态，悄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苦哈哈地回到桌前处理自己那些看不到头的文件。
啊啊，他也想像Xanxus这样理直气壮地偷懒。
这个念头还没成型，就被脑海里出现的大魔王一枪打散了。
Xanxus本是想闭眼休息一会儿，没想到最后真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身上盖着一个柔软的毯子，温柔的触感让他想到了某个有同样感觉的小鬼。他把毯子扔到一边，抬眼就看到那个小鬼趴在比他大上许多的桌子上睡着了。
纸张零零散散地分散在桌子上，少年半张脸压在文件上，似乎是在看文件中途睡着的，还没干的墨迹蹭到了脸上，留下一道灰黑色的痕迹。
Xanxus在桌前站了许久，半晌，摸上了少年的头发。
果然和那毯子一般柔软。
下一秒，沢田纲吉被揪着耳朵拽了起来。
“诶疼疼疼疼疼！”彭格列十代目皱巴着一张脸，还没来得及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就被不断逼近的一张脸吓得瞪大了眼。
男人的手从他的耳朵转移到了下巴，颇为强硬地迫使他抬头，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纲吉甚至尝到了血的味道。从未谈过恋爱的少年被这强势的攻势逼得措手不及，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高大的男人终于放开了他，有些粗粝的手指用力地抹去划过纲吉脸颊的眼泪。
少年微张着嘴，还处于怔愣之中，唇上渗出了丝丝血迹。
“沢田纲吉。”Xanxus的眼睛眨也不眨，沢田纲吉从对方血红的双眸中看到了正在颤抖的自己，下一秒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宣告，“我的。”
你逃不掉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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